福音见证专辑然而我蒙了怜悯

时间:2020-2-27 11:25:42 来源:角膜裂伤

01新生命?新里程

我是身体硕壮、性情暴戾的人,从小动拳头、抡刀子,眉头都不皱一下。这些年来,身上带了许多伤疤,也把不少人打得折腰断骨,鲜血披面;黑帮同道看我那股狠劲,都忌惮三分。

我十五岁染上毒瘾,两个兄弟也随着我成为毒品奴隶。刚上中学,我就被校方开除。有一次吃饭时,母亲一直噜苏要我戒毒,我气冲冲把碗碟一摔,搬到吸毒朋友家去住。偶尔回去都是为偷钱,找点财物当押。

为了钱,我壮着胆子到店里把整箱洋酒、大盒香烟偷出来卖;在街上往那些穿西装的斯文人肩膊一搂,小刀抵住他腰间,手到钱来,人称我是「搭膊党」。后来干脆连刀也不带了,穿着窄窄的T恤,搭上人的肩头,一看我胡须满面,杀气腾腾,手表、戒指通通掏出来「孝敬」了。

偷抢刺激,飞车更刺激。天天在街上闲逛,看中哪部摩托车就下手偷来。大白天穿插于市区,以高速在车缝之间钻来钻去。警车从后追赶,我把马达开得震天响,三两下便摆脱了。更精彩的是从后面抢女人的银包,一扯脱一阵风般飞走,戴着头盔,天晓得我是谁!

钱来得容易,就任意挥霍,大摇大摆拖着女友逛街,谁瞟她一眼,我便当街饱以老拳。抽足白粉之后,自觉力大无穷,随手抓几个看不顺眼的瘦小子来「修理」,打得对方滚翻在地,跪倒求饶。跳舞场也是我经常耀武扬威之地,一次中了埋伏,七、八个汉子手持玻璃瓶、铁棍来围攻,我满身鲜血,仆倒地上,又挣扎逃生,医院急症室内,那时我才十七岁。

十八岁那年,我的黑帮大阿哥因打劫被警方开枪击毙。我慌起来,便戒除毒瘾,考进警队,决心脱离龌龊的环境,改邪归正,重新做人。当时雄心万丈,希望有一天执法而不犯法。

立志行善,只是昙花一现。正式当军装警察不到半年,又再次吸毒,而且更加肆无忌惮,披制服、携警枪去带毒、贩毒,替黑社会放高利贷,迫良为娼,出面「讲数」(谈判)时带备「皇冠牌」(警员证),无往而不利,人称「有牌烂仔」。

如此当了四、五年警察,不但没有为民除害,反而为虎作伥,成了超级流氓。一九七七年圣诞之夜,廉政公署人员登门把我拘捕,因贪污及藏毒罪被判监一年。

狱中,整整一个星期吃不下饭,没有毒品的我,闻到饭菜味便立刻呕吐,每天只啃小块面包,一杯牛奶。三个星期也睡不着觉,瘦骨嶙峋。甫出牢又缠绵于毒海,我真是苦啊!后因抢出租车司机,反被街坊打昏,又进了监狱。出狱后不久,再次琅珰入狱。

我于第三次出狱后,申请往石鼓洲戒毒去。这是我第五次进戒毒所,原不存厚望,得脱苦海。所不同的是这次刚好有宣教士来传讲耶稣基督的福音。

我无可无不可也跟着去听,平日我仍抽烟斗,现在郑重起来,专心跟着哼「爱的呼唤」的诗歌。会中,我被神的爱摸着,清楚感受到一阵温馨,浓浓地包围着我。聚会完毕,我坐着不走,很想多听一点。有基督徒说要为我按手祷告,叫我跪下来。

莫名其妙,一个丧尽天良的白粉道友竟然照办了。一生从未低头,现在俯伏在地,听着别人为我祈祷。四月份还是春寒天,我却一直全身流汗,满头的汗水,以后更掉出眼泪来。二十九年来,没哭过几次,那天哭成泪人,许多重担随着泪水、汗水自身上脱落,因着神的爱,基督耶稣为我的罪恶钉死了,因祂的受死,我的罪得着赦免,现在连吸口气也觉得新鲜舒畅。

从此,天天渴望那班传道人再来。他们送我圣经,带我祈祷。真奇妙,我在黑暗中摸索了十几年,竟然摸着了光明的出口,我要留在光明中,享受深处的喜乐和平安。

离开石鼓洲戒毒所,我见人便说,赶快悔改信主罢!我一个吸毒的弟弟和他的家人,很快也受浸归主,与毒品绝缘。父母见我们身上的奇妙见证,也感动得立刻信主。以前父亲见我回家便骂,现在却叫我留下来吃饭,由我来带领饭前祷告感谢主。

现在我经常和基督徒一起,往从前出入藏污纳垢之地见证主恩。有人嘲笑我演「猴子戏」,我也不气恼,总觉得为主作见证是荣耀无比。经过一段时日,好几位从前的黑道朋友信了主。

记得有一次,和外籍弟兄到油麻地区的非法赌场传福音,赌徒和负责人以为我还在警界,现在带同洋帮办来扫荡,都慌了手脚。到了明白真相后,眼珠睁得老大,诧异地说,胡须仔信耶稣了!──摘自《生命泉》

02浪子回头

牟敦康

我是山东日照人,在台北长大。家父是警界里有名的刑事警察和技击擒拿国术专家,可是他却管教不了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从我小学起,就经常偷家里的钱财和衣服日用品去当、去卖。一天到晚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同学鬼混,看电影、吃东西、泡弹子房、逃课、逃学、学抽烟、学赌博。虽经常被家父痛打,却不知悔悟。

到了初中,我更为堕落:记大过、留校察看、退学,成了家常便饭,以致几乎读遍了台北市附近的私立中学,我却解嘲为「周游列国」。后来我参加了青燕帮,被封为帮中老么,专管打架行凶,身边开始经常带刀,到处讹钱花用。

到了初中三年级,我们已成了一群人见人憎的东西,到处惹事生非。上学根本不带书本,书包中除了便当,就是黄色小说和尖刀、三角锉等凶器。逃学又怕校方通知家长,医院的医生,开具「有病必须休息治疗」的证明,再冒用家长名义拿去学校请假。

进了高中,我已开始到西门町鬼混,交往的都是些在黄色咖啡馆、低级赌场里打滚的牛鬼蛇神。开舞会、跳通宵、打麻将、泡咖啡馆、玩太妹。每当家父知道我在外面劣行,必定痛责痛打。可是怒骂鞭挞唤不醒我的良知,皮肉痛苦反使我更趋暴戾!最后他用手铐把我锁在家中,不让我再出去犯罪,可是我总会设法逃了出来。家父痛心之极,差点和我脱离父子关系。那时,家母已信主多年,每每流泪苦劝,并要我陪她到主面前去,但是我嗤之以鼻,不屑理会。

有一天,我在峨嵋街和两个小流氓打架,动刀砍了他们几刀,于是我被逮捕,第一次送进了监狱。在狱中结识了黑道上的朋友,出狱后,于是参加了一个正式的流氓组织。在万华夜市一带白吃、白喝、白嫖、白玩,并且替西门町一带咖啡馆、歌厅做打手。

军中突来召集令要我服役,父母到处设法找我,为我治行装、备盘缠费用。入营那天,想不到父母还亲自到车站送我。当火车离站的前一刻,两老仍在叮咛不已,一片慈心,我实在受不了,不禁十分激动地说:「爸,像我这种儿子,实在不配您来送行。」我当时下了一个决心,重新做人,纔对得起父母。

可是一到军中,我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老毛病再犯出来,把立志悔改向善的事完全忘掉!在军中做会头标会,每人一百元,我第一次就把所有会款全部标来犯罪作乐。第二次标会我就拒不出钱。如此再三,几乎军中的同事全都被我骗了,他们也拿我一点办法没有。

退伍后,有一天,家母听说有一位酒家大保镳的流氓也归了主,而且非常虔诚爱主。于是就带我去金台山珠宝店找他(他在该处工作)。我莫名其妙竟无法推辞,一口答应随家母同去。到达金店,觉得那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氛,叫人立刻安静下来,放下一切浮燥烦恼意念,没有一点拘谨,也没半点隔阂。想不到南北黑道上知名的黄某,居然就是面前这位所谓信耶稣的人。他的言语态度是那样的柔和虔诚,叫我觉得希奇,不禁也想去听听耶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有一晚,他们安排我去听教会传福音。那一晚上的道,我并没有听进去多少。可是那一首再三重唱的诗歌:「主耶稣断开我的锁炼...奇妙的释放!荣耀的释放!」深深地打动了我的心,一霎那间,我看见了自己何等败坏,也看见了救主的大爱!我沉痛的认罪悔改,忧伤痛悔完全倾倒而出。我满脸热泪,跪在地上抱住长椅子一直放声大哭不止。我浪荡飘流多年,总算回到神家,享受神家的温暖。

得救之后,全人完全改变,总觉自己凡事亏欠了别人,而不像过去总觉别人对不起自己。虽然有人当面骂我、讥笑我,我也能心平气和地反而向他说对不起,因为我不该惹他生气。我只觉得自己里面清新活泼,似乎已成了另一个人。所有罪恶的诱惑,也不再吸引捆绑我。我没有立志,没有挣扎,却是轻省而容易地完全脱落。连最轻微的烟、酒嗜好,也不能再玷污我。感谢神,乃是靠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脱离了罪的辖制!

得救后,我就在金台山珠宝店工作;有时银钱、帐务、珠宝也由我来经手,我一点也不动心,一丝贪念也没有。过去讹诈勒索过的商民,主的灵带我去一一认罪对付,求他们原谅我过去在黑暗无知中的所作所为!我流泪恳求他们接受我的道歉,并加倍赔偿奉还财物。

家父原不信主,他见我悔改,认为是他平生最大快慰,并因此全家都蒙恩得救。有一晚,家父在会中站起来流泪见证说:「已往我是一个不认识神、敌挡神的人,如今在我儿子身上却看见了祂!」

03宝血的能力

有一回,斐尼博士在底特律讲道。一晚正要进礼拜堂时,一个人上前对他说:「你是斐尼博士吗?」「是。」「今晚讲道之后,可否到我家里,与我谈谈灵魂的事?」「我很乐意,请你等我。」

斐尼进了礼拜堂,有人见他刚才与那人谈话,就问斐尼说:「那人要甚么?」「他要我会后同赴他家里。」「千万不可去!」「我已经答应了他,我必要去。」

会后,斐尼走到门口,那人在那里等他,他上前执着斐尼的手说:「请跟我来。」他们走了很久,转入一条小路,又进一条小巷,就在第二间的屋子前面停住。那人从他的衣袋中取出锁匙,开了门,转向斐尼说:「请进。」斐尼踏入门,见房内仅摆设一张书桌,并三张椅子,此外甚么也没有。除了火炉的所在,四面都是很薄的隔扇,那人关了门,就从裤的后袋中拿出一枝手鎗说:「不用害怕,我无意害你,但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昨晚所说的道理,是真的么?是你自己所深信的么?」「我说了甚么?」「你说基督耶稣的血,洗净我们一切的罪。」斐尼说:「是的,神是这样说。」那人说:「你看这一枝鎗,这是我的鎗,我曾经用这鎗杀过两个人。像我这样的人,尚有希望么?」

斐尼说:「基督耶稣的血,洗净我们一切的罪。」

那人说:「斐尼弟兄,还有一个问题,这隔扇的后面,是一间酒馆。我是这酒馆的主人。许多时候,我从酒徒袋中骗去最后的一分钱,不管他的妻子儿女挨饿挨寒。许多时候,他们的妻子,抱着他们的婴孩,到我这里,哭求我勿再将酒卖给她们的丈夫,我就把她们赶走,仍然继续我的生意,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希望么?」

斐尼说:「神说,祂儿子基督耶稣的血,洗净我们一切的罪。」

「斐尼弟兄,还有一个问题。那边隔扇后面,是一个赌窟,里面埋下的诡计,如同撒但本身。若有酒徒尚余些钱未花光,我们就在那里骗尽他最后的一分。有人从赌窟中出去自杀的,因为他们的钱输光了,有时所输的不是他的,乃是暂时托给他管而已。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希望么?」

斐尼说:「神说祂儿子基督耶稣的血,洗净我们一切的罪。」

「还有一个问题。你出去的时候,转到右边,必见到一间两层的石屋,那是我的家。我是一家之主,我的妻在里面,我十一岁的女儿玛嘉烈也在里面。十三年前,我在纽约,遇见一位美丽的女子,我欺骗她说我是一个商人,她就嫁给我。她跟我到这里来,发现我的事业,心肠俱碎。我给她不少的痛苦,我常常醉酒,打她,虐待她,将她关在屋外,使她感觉身陷地狱,人活如狗。月前,我大醉回家,一见我的妻,就动手打她。我的女儿站在我们两个人中间,我就一巴掌掴去,她便跌倒在热水炉上,自肩到手,无一完肤,恐怕永远不能复原。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希望么?」

斐尼抓住那人的肩头,使劲的摇着说:「你所说的故事,是何等的黑暗!但神说基督耶稣的血,洗净我们的罪。」那人说:「谢谢,非常感激你,请为我祈祷,我明晚会再来听道。」

翌日上午七时左右,那人从他的酒铺出来。他的领带已经歪了,脸上有汗有泪,又有许多尘垢,步履歪斜,好像喝醉酒一样。原来他用椅子打破了酒铺的镜子、炉子、书桌,和其他的椅子,又打倒了所有的隔扇,那里的酒、威士忌,都打到落花流水,赌桌赌具均打得粉碎,并在火炉中焚烧。破坏了一切,就回到家中,走上楼,坐在沙发上。他的妻对女儿说:「玛嘉烈,请父亲下楼吃早餐。」玛嘉烈怕和父亲说话,就远远的站着说:「父亲,妈妈说早餐已经预备好,请你下楼来吃。」

「我亲爱的女儿,父亲今日不吃早餐。」玛嘉烈飞奔下楼:「妈妈,爸爸今早不想吃。」「玛嘉烈,妳不懂得,妳再去请爸爸下来吧!」玛嘉烈再走上楼,她的妈妈跟着上来。那人听见他女儿的脚步声,就顶慈仁地说:「我的女儿,到我这里来。」他的女儿怯怯的走到他的面前。他就抱起他女儿,放在自己的膝上,与女儿亲嘴,随后放声大哭。他的妻子站在那里,莫名其妙。他又对他的妻子说:「我亲爱的妻,请过来。」于是他的妻坐在他另一膝上,他的两手就抱着妻和女儿。他的妻子与女儿曾受过他种种的虐待。但今日他抱着她们,吻她们,又低头放声痛哭,情状紧张。经过数分钟之后,他控制自己,就对他的妻子女儿说:「妻啊,女儿啊,不要害怕,神今早带领一个新的人,新的父亲回家来了。」

当晚,他和妻子、女儿,共同接受主耶稣为他们的救主。──摘自王峙着《千真万确》

04贼性难移?

一个惯窃大贼成为日本最尊贵国民的故事

松村朝白(AsashiroMatsumura,以下简称松村)一八六三年生于东京。原是贵族的后裔,但因一八六八年日本政变,他的命运亦跟着有颇大的改变,他要与母亲回到外公的家,从此与父亲一方面的亲友完全脱离关系。

那时日本尚未有政府开办的学校,只有在佛寺内和尚主持的学校,所授的科目,类似中国孔子的四书五经。松村九岁就入佛寺的学校,十三岁又转入一间私塾,乃是专攻汉典,目的在于入朝做官。孔子的道德,虽然提倡「律己以严」,仍不足以抑制青年人的血气,不足以使他们战胜世俗的情欲、魔鬼的试探。私塾里几个学员已经上了酒瘾,并习惯于夜间秘密行动。不久他们的所为被老师发觉,青年的松村与他的同学,就全体被开除学籍。他入朝做官的希望,就这样幻灭,他的亲友,都声明与他断绝关系。所以松村仅仅十七岁,就开始自立谋生,在广阔的世界上,独自去摸索一条出路。

自此,直至他三十一岁,算起来足有十四年,可说是他最黑暗的时期。他有时在东京,有时在神户,有时在大阪,有时在京都...,没有一定的住址,只有一味的流荡,常睡在最下流的地方,唯一的职业就是赌博。有时和同伴共租一楼房,但若赌至一文不名的时候,就去打劫,在僻路上以利刃劫人财物。

他被警察捉住,被判坐监十八个月。在监里打绳索、制草鞋、舂米...,做其他类似的工,身上穿着红衣,就是犯人的标志。在监里,他与许多犯人接触,学会了其他比较稳当的犯罪方法,不容易被发觉,就是发觉了,刑罪亦不如打劫那么严重,那就是在火车上偷窃。与他一同坐监的人,将此法介绍给他。

坐监的日子满了,他被释放,与他同释放的犯人,绰号蛸市(Takoichi),接他到自己家里,并开始带他演练火车的工作。由于这一个人,他认识了不少火车上的「工友」。

自廿一岁到卅一岁,松村的生活,完全倚赖火车上的偷窃。他衣冠楚楚,望似君子;他从日本的一边,旅行到日本的另一边,他只偷金钱,不偷其他,他偷了就用光,并无丝毫的积蓄。在这一个时期中,他被捕坐监九次,无论东京、神户、大阪、横滨、九州岛...各地的监牢,他都坐过。但是他的刑罚很轻,不久就得释放,一释放又从事于「火车上的工作」。

最后一次坐监,是他三十一岁那年。最奇怪的,他这一次因嫌疑被捕,与其他十二个嫌疑犯共同关在一间大房内。其中一个写信给他的妻子,要他的妻子寄几张文件来,证明他没有犯罪。他的妻子不识字,以为他坐监烦闷,要读书消磨日子,便到旧书摊里花了五分钱买一本笨重的书,里面有汉字注释,又有几幅地图,原来是新约全书,买了就寄给他的丈夫。十三个嫌疑犯都异口同声的说,这一本耶稣的书,到这里来是个凶兆,因书中说一个无罪的人,被钉在十字架上,那岂不是说我们这些嫌疑犯都要被定罪么?

松村因为好奇,拿起这本新约圣经来读。他曾听人家说,圣经是好人读的,是西方文化之基础。起初他读到「亚伯拉罕生以撒,以撒生雅各...」一点也不感兴趣,但再读下去,在马太福音第一章里见到以下的话说:「祂要将祂的百姓从罪恶里救出来。」那句话竟抓住了他。在主教导门徒祈祷文里,他又见到「我们的父」等字,又受感动。在第九章,他又见到马太蒙召的故事,又看到主耶稣说:「我来,本不是召义人,乃是召罪人。」他的感动更深,就低头求神帮助他。

五日后,他的祈祷应验了。有一个五十六岁的老人,名叫又木(Mataki),是一个新来的嫌疑犯。他不是基督徒,但他读过圣经,并到过礼拜堂听道,对福音有些认识。他看见一本新约圣经,竟然在嫌疑犯的室内,甚为奇怪,于是用那本新约圣经向同犯们讲悔改,十字架救恩,及基督徒生活等要道,过了一个礼拜,又木就被释放,特送一部新约圣经给松村。日本有一句格言:「读书百遍,其意自明。」新约圣经里有许多东西是松村一时不明白的,但他明白甚么是悔改,甚么是神的恩惠,因此他诚心相信主耶稣为他个人的救主。因为信了主耶稣,便自愿向法庭承认他一切的过犯。法庭判他坐监六个月。

一八九五年九月十六日,他被放出监,成了一个自由的人,他的生命有个新的开始。他的旧同伴得知他释放,都要为他庆祝,但他坚决的拒绝了。他独自租一间小房,等候找正当的职业。可惜没有人相信他,许多人一听到他过去的历史,就立刻远避他。他在神户找不到工作,就决心赴大阪,但他赶不上要搭的那一班火车,在他等候第二班火车时,无意中进入一间礼拜堂。在此,他第一次听见真道。会后,有人送他一本会报,名为「曙光」。报上说:该堂牧师每礼拜一在家里专候一切问道的人。于是他改变方针,不赴大阪,往见该堂牧师筦田先生(Rev.Osada)。筦田牧师诚恳的接见他,与他谈道、祈祷,留他共膳,并介绍他往一孤儿院工作。当晚即往见该院院长,院长立即应允聘用他,但须要向警察署报告并领取许可证,在他未得到许可证之前,他与筦田牧师同住。

孤儿院里的生活非常艰苦,使松村感到极大的困难与试验。因为该院效法乔治慕勒的作风,完全靠信心,不向人募捐,所以职员们没有固定的薪金,各人的工作皆十分繁重,饮食方面,每每不够。松村的工作,每日从凌晨二时起,先为院中的三百多个孤儿到河里去挑水,又为他们起火,又为他们纺织,又教夜课,以及耕种工作,至晚间九时始得休息。年青时生活放荡,从来没有正当工作,像松村这样的人,在此环境之下,真是吃不消。经过六个月,他忍无可忍,决心于圣诞前不告而别。正当他要走的时候,他发现院里的小孩们,因感激松村的牺牲,为他们晨昏不断的劳苦,正在织制一领大衣及羊毛线袜,希望在圣诞时送给他,感激他的爱心。这些小孩们已经从院长学会牺牲的精神,所以会以欣赏来报答松村。松村大受感动,改变不辞而别的计划,他对于工作的态度,完全改变了。

经此改变之后,他决心一生要服事主。虽然有一次院长介绍他去经商,他因使命在身,而婉拒了。于是院长介绍他入救世军军官训练所去接受训练,经过两个月勤奋学习,得少尉衔,即被派往东京,专对从监牢里获释放的人工作,有一年两个月之久。后因感觉救世军的规条太过束缚,有碍他的工作。遂于一八九七年十二月辞职。翌月,筦田牧师和松村,并其他三位朋友,同心为着松村的前途祈祷,他们决定在监牢的附近租一间屋,专向获释放的犯人作工,好像从前他在救世军里所作的一样。这个新工作,完全靠信心,经济十分困难。一九○○年,他们因鉴于太近监牢,有不便之处,改迁至市区。

审判官谷田先生(JudgeTanida)十分注意松村的工作,一连数载,甚表同情,适谷田荣升至监狱总长,于是着手把松村过去在法律上的记录,以及种种的污点完全涂抹。一九一二年九月十三日,松村被日本政府正式邀请,在一个庄严的典礼中,在许多要人面前,宣读政府的公文,文中说:「鉴于松村的道德崇高,工作伟大,过去种种法律上的污点与记录,从此完全涂抹。」松村自那日起,不再在法律之下,正如一个信主耶稣的人,罪恶被涂抹,不再在律法之下一般。

松村接待释囚的地方,叫做「爱人馆」,或「朋友之家」,欢迎全日本无论何地监牢被释放的人。有些释囚不住在「朋友之家」,但接受松村的帮助及照应;凡住在「朋友之家」的人,皆相爱似家人一般。有些人只从松村得旅费及衣服回到他们自己的家。每早五时,馆门开时,他们有早晨祈祷会,共同祈祷。一年中经此馆接待的人,平均约一百七十余人。

凡经过「朋友之家」的释囚,皆有一个大的改变,离开罪恶,终身不犯罪。很多人竟然达到有德有才的地位。有一个犯过纵火罪的人,因住在「朋友之家」一年半,受了感化,后来竟在大阪做大官,有大名声。有一个曾坐监十八次,亦在「朋友之家」悔改,后来竟成为实业家,手下有四十多个工人。他在工厂里,天天主领早祷会;在教会中,他也是一根靠得住的柱子。

松村(主后~)为日本政府最尊重的社会工作者,屡次受日本皇帝御赐奖状:两次得到金杯,一次得到银杯,一次得到镖,一次得到徽章。有一次在神户海军大会操,他是日本皇帝特请的御宾,他已成为全国最可敬及最有用的国民!

「我(神)也要赐给你们一个新心,将新灵放在你们里面」(结卅六26)。──摘自王峙着《千真万确》

05福音改变了坏婆娘

江苏淮阴附近的村子里有位姓冯的姊妹,过去是全村出了名的坏婆娘,性格极坏,人人不敢惹她,谁若是触犯了她,就甭想得安宁,无论家人或邻舍,因一点小事,也会被她吵骂得头皮发麻。一次,她与丈夫殴斗,婆婆为了息事宁人,就抱着孙子来向她陪礼求情,求她看着自己亲生孩子的面子,不要再打下去。她不但怒气未消,反而从婆婆怀中夺过自己的孩子,抛到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

一九八○年,冯姊妹听到了福音,悔改归神,她认识自己的败坏可怜,基督的赦罪之恩与舍命大爱,深深地吸引了她,她诚心诚意的悔改了。一个那么凶的女人,变成了一个温和善良的好姊妹。

不久,试炼临到了,以前受了许多委屈的丈夫,这时反而壮起胆来逼迫她、伤害她。她身上常常带着无故被打的伤痕,强迫她放弃信仰,不准她去聚会,撕碎了她心爱的圣经和诗歌本。有时把她关在门外,她只得含泪到厨房里度过长长的寒夜。她坚持忍耐着精神与肉体双重痛苦,教会的弟兄姊妹为她流泪祷告,神安慰她,甘心忍耐等候试炼过去。终于她的丈夫醒悟悔改,而且还爱主。从此这个处在极危险、不安宁的家庭,变成了和睦、温暖,充满了主爱的小乐园。因着这个家庭的变化,使许多人感到惊奇。冯姊妹的公婆和邻居都为此高兴,甚至连无神主义者的乡村干部也说:「基督教能把坏人改变成好人,这是好事情。」--摘自《号角?盐光集》

06然而我蒙了怜悯

江守道

贝万利(ValentineBurke)是个惯窃,他的一生,有二十年之久,是在监狱里度过的,从这个监狱换到那个监狱。他长得粗大结实,面容凶煞,舌头尖刻,尤其会骂州长和狱吏,因为他们是他当然的仇敌。但是神在这人身上作了奇妙的工。大布道家慕迪当时还年轻,初出茅庐为神工作。他到圣路易城领奋兴会,有一份环球民主日报刊印他所说的一切话。新闻记者各施技巧,用惊人的标题,登载封面,以致城里的人若非亲自赴会听道,也都读到讲章。

贝氏关在圣路易监狱内,等候审判。幽禁使他肝火爆发,他每天以辱骂守卫和州长消磨时间。不知是谁丢了一份环球民主日报在他的牢房内,一个大标题首先映入了他的眼帘:「活擒腓立比的禁卒。」这种标题非常迎合贝氏的心理,他含笑坐下,要看看这个禁卒如何败北。他自言自语:「腓立比!那是在伊利诺伊州。我曾经到过那城。」可是他读下去,觉得有些特别,不像普通报纸的材料。这是慕迪昨晚的讲章。「这真可笑──保罗、西拉、大地震,我当怎样行纔可得救──难道环球民主日报必须刊登这类消息?」他看看日子,是的,就是早晨的报纸,刚从印刷工厂印出。贝氏口吐秽语,把报纸扔在地上,大发雷霆,如同一只笼中的狮子。过了一会儿,他拾起报纸,把讲章从头到尾读了一遍。他的不安逐渐增加,他一再拾起报来,诵读这个奇异的故事。这时有个甚么进入他的里面,使他觉得扎心。他开始自问:「这是甚么意思?二十余年,我作惯窃老贼,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究竟得救是怎么一回事呢?我过去的生活如狗一般,现在觉得厌倦了。假如真有一位神,好像传道人所说的,我得拚命去找,或许我能找出来。」他果然找到了。经过数小时的自怨自诉,断断续续地祷告,将近夜半,贝氏发现的确有一位神,乐意而且能够把最黑暗的记录一笔勾销。他等候天光,是个新造的人,又悲又喜。次晨,守卫巡行经过他的牢房,他和霭请安,使守卫十分惊奇。州长来时,贝氏以友谊的态度与他交谈,告诉他如何读了慕迪的讲章得以找到了神。州长通知守卫要特别小心防守,因为贝氏在装作敬虔,豫备越牢。

数周后开始判决,因某种法理上的缠结,不克判刑,于是贝氏被释放了。一个过去的惯窃,妇孺咸晓的罪犯,住在大城市里,举目无亲。数月之久,他蒙受各种羞辱和悲痛。当他寻找工作之时,人只须看看他的脸就回绝了他。可是贝氏是个勇敢的基督徒,正如从前是个强悍的惯窃一般。慕迪告诉我们,这个可怜的人鉴于他罪污的容貌如何使人反对他,曾经在祷告中求主,改换他的面貌,使他显得更为好看,俾获得诚实职业。你或者要笑他,可是一年后慕迪再遇见他,说他的确长得好看。

他到纽约去,希望离开老窝可以找得平安和工作。但是他也不顺利,过了六个月,重新回到圣路易,非常灰心,然而还是紧紧握住他在监牢里所找到的神。一日,州长派人来通知,要在法院见他。贝氏带着沉重的心情前往,自忖必是甚么旧案复发,假如有罪,必定直认,决不说谎。州长和善地接见他,问说:「贝氏,你过去在那里?」「在纽约。」「作些甚么?」「试找诚实职业。」「你仍旧守住你所告诉我的信仰么?」贝氏直视州长答说:「是的,州长,我虽经过艰难日子,但是并未失落信心。」这时州长把话锋一转,说:「贝氏,我差人逐日注意你在纽约的生活。我本来怀疑你的宗教信仰是装假的。但是我要对你说,我知道你作了一个诚实的基督徒,所以我叫你来,要你在我手下服务,作我的助手。你马上可以开始工作。」他就开始服务。面如坚石,忠心执行他的职务,直到社会知名之士都向他脱帽致敬,并且赞扬他。慕迪经过圣路易,停留一小时,去找贝氏面谈。慕迪在法院楼上一间密室里找到他,他正受托看守一袋宝石。贝氏坐在那里,膝上放着一袋宝石,桌上摆着一枝鎗,袋内宝石计值六万美金(当时的币值)。他说:「慕迪弟兄,你看神的恩典能为一个惯窃作了何等大的事!请看,州长挑选我来防守这个。」他提起宝石给慕迪看的时候,呼呼哭泣起来。

07大盗因为福音单张得救

十九世纪美国大布道家慕迪,有一次他到监牢传道,印有许多单张,内中有个单张题目叫:「活捉腓立比的禁卒」,画一个禁卒跪在犯人面前,并把使徒行传十六章中一段的故事写出来(徒十六23~31)。这单张的重心在最后两句话:「当信主耶稣,你和你一家都必得救。」当这单张发给一个大盗手中,他很生气的说:「我根本没有家,这是有意讽刺我!」说着就撕毁扔掉了。结果一阵风又把一半单张吹回来。

原来在英文圣经,上述经文是:"BelieveintheLordJesusChrist,andyoushallbesaved,andyourhouse."「当信主耶稣,你必得救,和你的家。」那吹回来的一半是:「当信主耶苏,你必得救。」这是神行的神迹,结果不由他不信了。那个强盗得救后大大悔改,在芝加哥一家银行担任保镖;原来是打劫银行的,现在成为看守银行的人,并且神又为他预备一个家。后来他见证说,他撕掉的家,神又为他加起来了。──摘自寇世远着《剩下集》

08双目失明却蒙主开我心眼

刘清祥

我是台湾人,家庭迷信,崇拜偶像,过年过节,必定拜拜,因为听说偶像能够助人发财,给人平安,盲目跟着别人去拜。中元以及元宵节,我则不只参加庙中大祭大拜,还要抬着偶像到处游行,并且自制特样灯笼,显出比别人更加热心。那时心眼蒙蔽,服事哑吧偶像。

圣经上说:「人从小时心里怀着恶念。」我的光景就是这样。从小败坏不堪,家中开设饼铺,常常暗偷饼吃,有时也偷家里的钱去买零食。读师范学校时,住在学校里面,也偷同学的肥皂、牙膏等日用品。学校里面种有果树,养有红鲤,我就暗中偷摘水果果腹,把鱼钓去烹食。如此习以为常,从不知道偷窃是罪。考试时经常作弊,或者拿书偷看,或者暗暗跑到办公室里,偷取考试用纸,豫将可能出的题目写好,藏在衣服里面,带进考场,鱼目混珠,堂堂皇皇取出照抄,不但不知惧怕,反而洋洋得意。

十七岁时,有位同学想要领我归主,常带我到礼拜堂去听道。一面圣诞节的活动唱诗,赠送礼物,吸引了我;一面我也喜欢听些圣经故事,每礼拜日都去听道。过了不久,魔鬼迷惑我说,何必浪费时间去作礼拜,应该尽力研究音乐,将来作一大音乐家。遂即放弃听道,尽量利用时间练习提琴。甚至不在宿舍睡觉,而将铺盖搬到音乐室里,拉好手提琴,即刻倒下睡在那里,早上一醒又拉手提琴。天天练习手提琴,每天要拉六、七个钟头。每逢暑假或是寒假,还要特地跑到台北,住在旅馆,拜请一位音乐教授为师,他是提琴专家。那时,别的事情一概不作,只拉手提琴,废寝忘食。一天要练十三个钟头,练得右手要比左手长过一寸,左边手指要比右边手指长过一分。那时音乐虽然练得出色,却把真神丢在一边。

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魔鬼又对我说,音乐家都很清苦,现在大战开始,生意好作,不如多多赚钱,作个财主,享受享受。于是放弃音乐,与人合股开办运送公司。为拉生意,常上酒馆请人喝酒,又叫妓女陪侍,常常喝得酩酊大醉,躺在马路之上,睡在厕所里面,等到酒醒,方纔诧异为何睡在这里。天天只知赚钱,想作财主,奢华宴乐,满足肉体情欲,未为自己灵魂打算。

未几台湾光复,转营打捞公司兼办营造厂,多方钻营劳碌,不但未作成发财梦,反而大亏其本。那时我又染上牌瘾,嗜好打牌,牌友利用暗号一叫,立刻放下公事,跑去打牌,天大事情,也是不管。有时牌友来到,我刚吃饭,即刻放下饭碗不吃。他们劝我吃完再去,我说,没有关系,还是打牌要紧。有时打得身体疲累,回家休息,还未睡好,牌友又来叫我,就从床上起来,一点也不推辞。因为只知打牌,不顾工作,营造工厂也就渐渐停顿了。真如圣经所说:「世人行动实系幻影;他们忙乱,真是枉然。」

财主既未作成,转往左营军区作小生意,贩卖猪肉、蔬菜、水果。认为大陆过来的人都很有钱,不妨多赚一些。把猪宰好,利用猪胃储水,接在竹筒之上,一端插入猪心,将水压入,流到各个血管。每只灌水一小桶,增加重量十几斤。常常有人跑来争吵,说是猪肉放在碗中,不久碗里都是水。此外又在磅秤之上搅鬼,特请修理工人,把它弄得一斤能少一两。有人买物回去,发现斤两不足,拿来问罪。我就把它放在磅秤之上,请他看看一点斤两不少,还要装着理直气壮的说,这秤是公卖局作的,怎会不准。诡诈方法,无所不为。正如圣经所说:「人心比万物都诡诈,坏到极处,谁能识透呢?」

不久,眼睛患了绿内障,视力渐退。我的母亲害过这病经过开刀,还是不好。因怕这病难办,去拜菩萨,求牠医治。归依于元庆寺观音菩萨,改名「开健」,意即眼睛能够恢复健全。几乎天天要到庙中烧香叩头,祈求菩萨医好我的眼睛。每逢菩萨生日,还要整天在庙跪拜。后来我看眼病越加厉害,有意请医诊治。魔鬼又来欺骗我说:为何不问菩萨,请牠指示好的医生?我就求卦,问了几个医生,都是不成。后来问到台南杨医生,连得三卦,以为可以;那知魔鬼又来欺骗:三卦不够,必须连得六卦。经过一年多,始终无法得到六卦,延医的事也就耽搁下来。转去求问药签,命用刚生小狗煮草药吃,一共吃了六、七只,又吃珍珠草药,药费花费很多,始终病未见好,反而越来越重。眼睛很痛,碰见人不能辨别是谁。

于是医院求诊,医师诊断之后就说:何不早来?坏到这个地步,纔来求诊。现在视神经已经枯干,开刀顶多叫眼睛不痛,无法使眼复明。失望之下,痛哭不已。三个多月,天天失眠,无法睡觉,每次顶多睡一刻钟,一天只睡五、六刻钟。又因失眠,引起便秘;吃药太多,生了药疮,痛苦难以形容,生活凄惨如同活在地狱。亲戚朋友前来安慰,劝我不要伤心,不要流泪。他们越劝,我则越加伤心,更是痛哭,他们也就不敢再来了。

一九五三年农历四月五日,医院打针,回家就听我的女儿说道:「有一客人带一辆三轮车来,医院,医院找你。」说话之间,那位医院回来了。原来是一位基督徒朋友,特请我去听福音。因他如此关切,来回找我,很受感动,跟他去听。因为心里忧愁,满身痛苦,甚么话都听不进去。忽然听到一句话:「劳苦担重担的人阿!」如同利剑刺入我心,里面立刻起了反应,传道人问说:「你岂不就是这样的人吗?」全人立即紧张起来。第二句接着又来了:「你的父母没有办法担当你的重担,连你的妻子也不能担当你的重担。」我的里面又有声音问说:「你的重担岂不这样吗?」深深觉得这些话都是对我讲的,整个的心立即转向讲台,侧耳细听。第三句话又说:「这样的朋友,请你到主这里来,祂要给你安息!」我就想道:「对阿!我就是那个人,恐怕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比我担更重的担子,我来投靠祂罢!」于是心里默默祷告说:「主阿!我投靠你,求你给我安息。」翌晨起来,发现我的便秘通了,知道这是主听我的祷告,给我医治。

第二天,我和妻子再去听福音,当晚正式祷告:「主阿,我因睡不着,安眠药吃得很厉害,现在我不要吃,只要投靠你,求你给我好好睡觉。」到了十一点钟,仍睡不着,再作同样的祷告。到了十二点钟,还是睡不下去。又作同样祷告,仍旧无法睡去。心里有些摇动,要吃安眠药。就在那时,心里有个感觉,若是主要试验你的信心,怎么办呢?于是再作祷告说:「主阿,我还是不要吃药,求你给我睡去。」直到早上三点钟,还睡不着,正要伸手拿药来吃,忽又转念:「主若给你考验,怎么办呢?主慢一点听祷告,你就找药,看不起主吗?」旋即把药放下,最后做一厉害祷告:「主阿,无论生死,我总不要吃药,我只投靠你。」祷后果然睡去,一直睡到早上七时。从那天起,不再失眠,三个多月的失眠完全好了。

第三天,继续去听福音,很受感动。会后三位弟兄问我明白了没有?我就点头示意。他们要我开口祷告,但我不知祷告甚么纔好。奇妙得很,就在那时,圣灵给我光照,把我一生所犯的罪,小时偷窃,生意诡诈,说谎,淫乱,行邪术,拜偶像,一幕一幕现了出来。从前以为无所谓的,现在觉得很严重了;从前以为别人不会知道的,现在竟被照出,显在神和我的面前。于是流泪痛哭,连连呼喊:「主阿,我对不起你!主阿,我对不起你!我犯罪,你替我流血。」一直哭了十分钟,罪担都哭出去,忧伤苦情随着眼泪都流出来。主的平安、喜乐立刻充满我心。从此,天天在主面前祷告,从早到晚,祷告几十次,越祷里面越释放,越祷心中越甘甜。常常感激流泪,伏在主的面前,享受祂的慈爱,如同碰见久未见面的亲人一样。苦恼人生一变而成为喜乐人生了。又蒙主看顾,安排我的妻子在一间学校工作,尚能维持一家七口生活,没有缺少。

回忆自己的遭遇,因为眼睛失明,被人视为世上的废物,成为失去人生生存意义的可怜虫。但神怜悯了我,不仅没有把我遗弃,反而拯救、看顾了我,实在是像圣经所说:「压伤的芦苇祂不折断,将残的灯火祂不吹灭。」由于感恩之心,又加看到世人尚未认识神的大爱,和祂拯救的恩典,卧在魔鬼手下,任其宰割、欺害,凄惨万分,福音的火油然而生,使我不能不传扬神恩惠的福音。经常在高雄教会的配搭事奉上,被安排站福音讲台;常以禁食祷告接受负担,从主得着话语。且常述说自己的见证,使人看见神恩、神爱的活标本。主又给我负担,关心弟兄姊妹们的属灵光景,经常代祷、探望,主也藉我交通几句合适的话,将他们的难处带领过去。因为双目失明,自己不能读经,由孩子和弟兄读给我听,他们读了五、六遍,我就能记住。感谢神,祂的恩典何等丰富。但愿荣耀归给祂,直到永远。阿们。

09从佛教到基督教

刘约翰

「若要我信耶稣,除非日头从西边出来!」我曾忿忿然说。

我生长在佛教家庭,中学进入天津的一所基督教学校就读,学校规定学生一定要参加早晨礼拜,我认为学校强迫我们信奉外国宗教,十分反感。

学生时代,我对佛教很虔诚,对「四真谛、八正道、十二因缘、三无漏学、六波罗密」等,都有一些领悟,觉得这佛教的修炼才是真的。佛教讲人有灵,要把它聚起来,要戒、要定、要慧。用戒的法子堵漏洞,把人的情欲、外面的引诱都给它戒掉,好让人的灵能够抱原守一,不要漏掉。这个灵要修持起来,灵台明净,明心见性,如此这个人的灵就会集中,就可以达到「三摩地」,定而生慧,进而进入「涅盘」的境界。

我觉得这些道理很好,假如我们生具慧根,一直修的话,我们的灵就会很强,甚至可以神通变化,修到天眼通(就是用灵眼透视室外所发生一切事情)、天耳通(就是用灵耳听到他人外面秘密的谈话)、他心通(就是知道别人的心思意念)、宿命通(就是知道过去、未来,能够未卜先知)、变化通(就是用灵感应飞禽走兽,甚至达到顽石点头的地步!)

我从小的时候就开始修,矢志要明白四真谛,并按照八正道和六波罗密的次序,一步步的修炼,盼望能修到灵魂出窍,练成道家所说的「内丹」,佛家所说的「还我真如」。

大学二年级,因逢芦沟桥七七事变,就离开学校。

从军以后,跟着部队撤退到越南,忽生重病,药石无灵,战友中有人向我传耶稣。因为我在病中非常害怕,常常在安静的时候看见很多可怕的事,我也怕死,彷徨无助时就想抓着一点甚么信仰支撑着。本来我信佛教,佛教要靠自己的修持,我病了,修持的功力不够,就好像抓不着甚么。那么信基督呢?他们告诉我:「你祷告,就会跟基督的灵(神的灵)相通,通了以后,你里面就有力量。」我就在最害怕、恐惧、惊慌、怕死的情况之下相信耶稣。医院的重病区,里面大多是垂危临死的人,我处在这种环境里,心中非常的害怕。我就按照向我传耶稣的一个范弟兄所讲的,祷告祷告,试试看。很奇妙,我一祷告,心里就平静下来,一祷告就不再惧怕,跟过去自己的修持不一样。我每天祷告,病况一天好过一天。等到快痊愈的时候,我忽然想到自己怎么这么胡涂呢?信佛的怎么又信起耶稣来呢?不行,不要信了!一不信,病又来了,我又发高烧,我便回头倚靠耶稣,又感到有一股超然的力量抓住我。我感到平安,可以好好的睡觉、进食。身体便又渐渐好转起来。

经过几次体验,我发觉还是信耶稣比较好。于是开始认真的读圣经,研究基督教。后来,我发现基督教跟佛教不同的地方:佛教是修我们自己的一点灵,把它集中起来,这很不容易。你得要绝对守戒,把漏掉的这个灵都堵起来。比如:眼睛看、耳朵听、鼻子嗅、嘴巴尝、身体接触和脑子的胡思乱想,这叫六贼,能把我们的灵都给偷去了,就是漏掉了。所以,你要斩六根、除六尘,抱原守一,把你这个灵完全集中起来,所以要持戒,要入无漏之禅定,你得要专一的在那里把它抓住、守住。这很不容易,尤其现今的世界,花花绿绿,诱人的地方太多了,你不能说眼不看、耳不听、鼻不嗅、嘴不尝,你就是逃到深山里去,仍然难保能修得好,而且一修不好,就会走火入魔,被引诱,偏于邪。那时这个灵就会跟外面的邪灵混在一起,很危险。

经过一番追求与研究,我发现信耶稣不是修自己的灵。照圣经说:我们的灵是已经死在过犯罪恶之中,我们信耶稣是接受神的儿子,接受神的生命,认罪悔改,接受圣灵进我们心中,点活我们的灵。借着主耶稣代死的宝血,洗净我们的罪,我们只要靠神,让灵命长大起来,便渐渐生命丰盛。信与修是两回事,佛教要修、基督教要信,你的信愈大,你的信心愈强,灵命就愈丰富。

我信耶稣以后,有了新生命,心里非常快乐,在地如同在天,对万物别有领悟。以前看圣经看不懂,信耶稣后,有了主的灵,看甚么很容易就懂,比以前自己苦苦去修,所得的更多、更丰盛,也更实际。我们相信耶稣,跟神通了,就有力量,过圣洁的生活,胜过罪恶,舍己爱人,整个人生改变了。主耶稣说:「我来了,是要叫人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我一直在追求丰盛的生命,现在耶稣基督赐我丰盛生命,我决意信靠祂,并传扬福音。──摘自《中信》

10从坚持自由到享受自由

刘哲沛

我在台湾乡下出生、长大,我们家初一、十五要烧香拜拜,在祖先牌位前、在大小庙宇里求神问卦,是常有的事。犹记得小时候,在我们兄弟姊妹生病时,妈妈偶尔会拿符水给我们吃。

上了大学以后,有了独立思考判断的能力,我发现,台湾民间多神的信仰,有很多极其偏差、违反理性。在这时候,我虽然相信有神,但我所信的,已经不再是多神论的神,我所信的乃是有一位创造宇宙万物的主宰。我认为这是比较理性的选择,至于如何与这位神沟通,我则认为是见仁见智的问题,因此,我并没有向任何宗教、理论、学说靠拢。但也因为这样,我从来没有机会、也不愿去寻求任何宗教的途径,去接近或经历神。

出乎意料的,来到美国学法律之后,我发现自己的「神观」竟然受到美国宪法的肯定。照我的理解,美国宪法主张:宗教信仰是自由的,不可以强迫、也不可以限制;政治与宗教必须分开,基督教未必优于其他宗教,各宗教是平等,人们有选择信仰的自由。

因此,每次在研读判例,看到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对公立学校,或个别的老师,尝试把圣经或祷告仪式(公开或私下)带进校园的举动,而宣判违宪时,都会拍案叫绝,激赏不已!

美国宪法似乎印证了我的信仰理念:神乃是个灵,在人心里,信则有,不信则无。一个人要怎样寻找、想象、塑造或膜拜神,有其绝对的自由,条条道路通罗马,每一种宗教,不管其表现方式、理论基础如何,其动机都是劝人为善,无所谓孰优孰劣、孰真孰假。不管你信佛也好,信孔孟学说也好,信道教也好,信基督教也好,只要你认为心灵上与宇宙的主宰沟通了,宗教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这是美国宪法所保障的权益,是基本人权的一部份。

带着这样根深蒂固的观念,在内人的带领下,我一头栽进了生平第一个接触的基督教教会。

慢慢地参加了慕道班、家庭查经小组,也认识了一些弟兄姊妹,都是感情很好的朋友。如此过了两、三年,大约在一九八八年前后,教会几乎变成了我唯一的社交圈。

然而,在我内心深处,感情和理性的冲突也到达了最高点。我无法接受基督教声称自己所信的系唯一真神,我认为那是一种唯我独尊、一厢情愿的神观。基督教宣称自己拥有「唯一合法」的地位,要其他宗教让步的做法,违反我一贯理性的宗教思想,在我自己宪法的审判上,必须被判败诉。

虽然,在感情上,教会已变成了我第二个家,这个爱的环境,委实舍不得离去,但是理智上,我必须维护我内心深处信仰上的尊严与自由。

教会这些朋友的祷告与关怀,已造成我内心重大的负担,已到不是公开承认耶稣是我唯一的救主,就是离开教会以避免内心挣扎与困扰的地步。

我发现,我进出教会这么久,但我并不属于这一群人,教会的人只是把我当做「传福音的对象」,给我太大的压力!我不认为他们可以忍受一个人来教会好几年,竟然还无法融入他们最基本的信仰,被他们同化成基督徒。我真是苦啊!没想到来教会寻找心灵的平安,竟然引起内心这么巨大的争战,这种信仰不要也罢!

一九八八年年底,理智终于战胜了情感,我定意要离开教会,一个我已固定参加聚会两、三年的家,为着是保住那宪法所保障的「宗教自由」。

那天,我非常伤心,在回家的路上,竟然掉下眼泪。我向神提出抗议:主啊!为什么我寻找,不能寻见;敲门,你不为我开门?我既在教会进出两、三年之久,还寻不见你,罪不在我。不是我不愿意,乃是你不能,是你无法解答我内心深处的疑惑...。

当晚,我一个人在家,想到要离开已经有了感情的教会,心中依依不舍,于是再次从书架上搜寻了宗教比较的书。很奇妙的,神竟然借着「你为何要信」这本书中的一句话,开我心窍,使我突然豁然明白「在世界上一切伟大宗教领袖中,只有基督自称是神」,原来基督教之所以异于其他宗教,乃在于这是一个启示的宗教。

我领悟到:基督教所信的神,透过了耶稣,道成肉身,亲自来到人间,在历史上把自己显明出来。基督教是神变成人,神来找人,其他宗教则是由下而上,人努力往上寻找神。这二者在道路和方法论上,有极大的不同。

我也明白了基督教认为人不靠神不能自救,其他宗教则认为人可以靠积功德得救;基督教所信的神既是创造宇宙万物的主宰,神自己变成人(耶稣),将自己在历史中间显明出来,乃自然、合理、可能的。其他宗教认为借着人的思想行为可以解决人生的问题,或是可以找到神,于是在自己的哲学、思想、理念下,想象出自己的神来。基督教是真神造人,其他宗教是人造出假神来。

突然之间,我明白过来:真理本就是绝对的权威,本就有排他性,而非刻意地唯我独尊。圣经上应许「你们必晓得真理,真理必叫你们得以自由」的真谛,我终于领悟到了;我发现耶稣是通往神惟一的道路,而不是条条道路通神;我也发现人在耶稣基督里,与神这位生命源头及主宰联系时,同时就找到了生命的目的和意义,因为生命就在祂里头。

耶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着我,无人能到父那里去...」这话是确实可信的!

那一夜,我内心的挣扎终于得到了释放,我在祷告中,将自己的理性、情感和意志,都交在主耶稣手中,我终于从「坚持宗教自由」走上了「享受真理自由」的道路!──摘自《台福通讯》

11从唯物论者到基督徒

星村

我生长在中国内地一个县城。七九年,考上中专学校,《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成为一门必修课。课余时间还看了无神论史话之类的小册子,我的唯物主义信念更加坚定。有位同学在宿舍说,他相信世界上存在鬼神。我就斥责他愚昧,和他展开激烈辩论。我列举了古今中外无神论的许多事例,竭力证明世界上根本没有神。

改革、开放以后,在城市里有些教堂也随之开放。当我听说某某人信教了,就断然认为,这不过是寻找精神寄托罢了。我上大学时,喜欢读西方文学名著,像托尔斯泰的《复活》,但丁的《神曲》,弥尔顿的《失乐园》,雨果的《巴黎圣母院》等等。书中或多或少都牵涉基督教术语和圣经;西方文学与基督教千丝万缕的联系,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当我从一些调查资料中得知,美国大多数的成年人信有神,我感到困惑不解。这个绝大多数人被「精神鸦片」毒害的国家为什么如此富强,而我们掌握了「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却这样贫穷,这个世界真不可思议!

改革、开放逐步深入,我的思想观念也在逐步更新。八八年,中国学术界、文艺界掀起了反思热。我读了柏杨的《丑陋的中国人》和李敖的一些杂文,重温鲁迅、钱玄同等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批判;尤其观看电视片《河殇》以后,我否定了中国儒家、道家和法家思想。中国几千年的历史,充斥官僚血腥的暴虐、国民入骨的奴性、士人僵化的思维。从鸦片战争以来,中国的志士仁人为拯救积弱不振的民族,想出了各种救国方案,什么中体西用、科学救国,什么教育为本、政治救国等等;但是,经过实践都一一落空。我想,中国目前的贫穷落后也许有更深的根源。

八九年以后,我开始研究各种宗教文化,像基督教、伊斯兰教、印度教、佛教、道教、犹太教、神道教等。我还钻研过《易经》《周易参同契》《相术》之类的书。我发现,有基督教文化传统的欧美国家,大都富强昌盛,而其他宗教信仰和无神论者居多的国家则相对落后。我从《各国概况》等资料中,摘出世界主要国家宗教徒占国民的比例、平均国民产值,提出社会发展与宗教关系的问题让同学们在宿舍讨论,就像闲聊天一样。大家对世界上究竟有没有神,宗教有无先进落后之别,有无真神假神之分等等,争论得面红耳赤。由思想活跃的青年讲师自发组织的「青年学者协会」也参加了讨论。

我想,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应该亲身体验一下宗教气氛,听听宗教徒怎样为自己的信仰辩护的。逢星期天、节假日,我就去逛寺庙、教堂和清真寺,我认识了不少基督徒。我提出各种否定神存在的观点进行诘难,让他们答复辩解。他们向我讲述的许多神迹见证,用唯物论显然解释不通。

有一位基督徒是大学建筑系的教授,他看过达尔文的《物种起源》。他说,人猿同祖由赫胥黎首先提出来,这仅仅是生物学的假说,并没有经过科学实验的证实。而且近几十年来,许多科学家不断对进化论、人猿同祖提出反驳。在近代科学史上,哥白尼、牛顿、开普勒、伽利略、巴斯德、法拉第、爱迪生、莱特兄弟等科学泰斗都是虔诚的基督徒。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中,大部分人信仰神。

我结合二十世纪的重大科学发现,相对论、量子论、大爆炸宇宙学等,对十九世纪确立的辩证唯物主义进行质疑和反思。所谓「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的哲学命题局限性很大。根据大爆炸宇宙学说,宇宙是从无到有的,最初连时间也没有,物质和意识谁先谁后就不能成立。唯物论认为物质都在运动,但是,如果没有外在高级智慧和意志的创造,物质盲目偶然地长久运动,决不会「运动」出地球和生命,且目前人类无法创造生命。神自有永有,祂创造时间、空间、物质和灵魂。圣灵就像电波信号、中微子,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人们可以感受祂。

唯物论却容易使人产生潜在的绝望感。它把人生的意义引向今生短暂的时间内,使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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