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伦凯蒂喜悦无处不在与道德经

时间:2017-7-27 23:30:22 来源:角膜裂伤

  《老子》第四十九章

  圣人恒无心,以百姓之心为心。善者善之,不善者亦善之,得善矣。信者信之,不信者亦信之,得信矣。圣人之在天下歙歙焉,为天下浑浑焉。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孩之。

  49

  圣人没有她自己的心,她和众人一条心。

  自由意味着充满善意地活在仁慈中;自由意味着从来没有片刻的恐惧、愤怒或悲伤——完全开放地迎接生命中的一切。生命中没有什么是针对个人的。

  你不需要放下、理解或宽恕,宽恕是认识到你以为发生了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你认识到从来就不存在任何需要你宽恕的事情,这正是“功课”能让你清楚看到的。它让你认识到,那所谓需要你宽恕的事情只是你心中的一个误解。当你能够认识到这点,他人不得不对你说“哦,你真是宽宏大量”——因为你自己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需要宽恕的,这才是真正的宽恕。

  我喜欢帮助你认识到这点,这只不过是让本来就很明显的事情变得更加明显罢了。无论你多么坚信一个信念,我都会和你保持一致,除此之外我什么也没做——我和你一起做“功课”的唯一原因是因为你认为你需要它,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我就爱你现在的样子。你就是内在的我,所以你的请求就是我的请求,那是我在为了我自己的自由而请求我自己。这就是自爱,它绝对贪婪,它希望你拥有一切。我完全地和你融在了一起,你的呼吸就是我的呼吸;你坐着就是我坐着。如果你要说些什么,我立马就在那里,就好像我欠你的、你欠我的一样。你的声音实际上就是我的声音,只是那声音对我而言不含任何意义,所以,无论你怎么想、怎么感觉我都可以和你保持一致,因为我没有任何偏见或分离感。

  圣人没有她自己的心,她有的只是众人的心。众人的心就是她的心——她过去的心、她曾经活过的心,那是心仍有认同和信念的部分。因此,实际上她只是在对她自己的无明做功,她认识到那无明是她自己造成的、是她自己迷惑了自己,所以,当她和人们一起做功课时,他们也像她那样觉醒过来。他们的自由就是她的自由,和众人一心是她的喜悦、她唯一的生命。

  她对那些好人很好,因为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好的——她无法想象别的什么;对那些似乎不好的人她也很好,因为她把他们看作是正处在困难中的迷惑了的小孩。心怀不善又自私自利是很痛苦的,从自己的切身体会中她很清楚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所以,她善待所有前来寻求帮助的人,不管他们曾有多“好”或多“坏”,因为她善待的其实就是她自己,她在对自己行善。对她而言,这永远都是善和善的相遇——那持续不断流动着的她自己的本性。

  她就像信任那些值得信任的人一样地信任那些不值得信任的人,她绝对信任他们全都会做他们要做的,因为他们永远都只会那样,所以她永远都不可能失望。人们做他们要做的事情——她可以确定这点。这人说了实话——很好,看看那些实话带来的礼物吧;那个人说了谎话——很好,看看那些谎话带来的礼物吧。因为圣人知道诚实是打开她自己的心的钥匙,当他人也认识到这点时,她十分高兴。

  我朋友说他晚上七点在那家餐馆和我见面,可时间到了他没有来。我还是走了进去,坐下,等了十五分钟,然后点了食物。我注意到那些服务生很尽职,把我照顾得很周到,那顿饭的味道也很不错。我没有去想他在哪里,因为我知道不管他在哪里,那就是他应该在的地方。一切都很正常,我既不担心他,也不介意他到现在还没来,我一点都没想到他。我不必费心,我没有任何停驻的念头——所有的念头都回到了它们的源头。服务生结账的动作慢了点,这让我耽搁了一会,他正好匆匆赶到我的桌前,太巧了!他在我身旁坐下,上气不接下气地开始向我讲他的故事。嗯,有什么比一份食物更好的呢?两份——我一份,他一份。很好——他没有守约;很好——他不值得信任;有什么能比这更令人满足的呢?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我是个受气包。当人们老是说话不算数时,我注意到面对他们的行为我在自然地远离他们。我不会和一个两次失约的人再次约定一起吃晚餐,因为如果一个人两次毁约,我相信他还会这样做的,再约第三次不是个好主意。所以,如果他第三次请我,我可能会说,“我知道你想按时赴约,我也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但我认识到你记不住时你就是记不住,既然我们现在就在一起,让我们利用这个时间吧。我不想再和你约了,但我们现在就可以谈。我现在有的是时间,告诉我你想说的一切。”

当你成了一个热爱现实存在的人,冲突结束了。因为我不相信我的念头,我没有希望、害怕或期待;我是一个没有将来的女人;我活在一个完全开放的空间,那里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现实存在实在是个非常好的去处——猜猜怎样?任何时候当你质疑你的思想时,你就会发现你也在那里。

  《老子》第五十章

  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而民之生,生而动。动皆之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也?以其生生之厚也。盖闻善摄生者,陆行不遇兕虎,入军不被甲兵;兕无所投其角,虎无所惜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也?以其无死地焉。

  50

  她毫无保留地投入生活,

  因此她准备好了死。

  有谁能描述那不可被描述的?或把一个现实的镜像变为现实?它有些名字——一些仅仅可以反映那不可见、不可知的名字:胳膊、腿、太阳、月亮、大地、盐、水、衬衫、头发;对那永远无法命名的,我们有很多名字。当你反对它,觉得有什么是分离的或不可接受的时候,结果是痛苦。“功课”能让你回到在你相信那念头之前你所感受到的平静,它可以把你带回那个任何问题出现之前的世界。如果没有反对意见,颜色不再不协调,音乐又一次变得悦耳,没有一支舞步不合拍,每一个字都是诗。

  现实是永远可以信赖、从不让人失望的体验的基础。当我看着那最真实的本来,我无法找到一个我;因为我没身份,不存在一个对抗死亡的人。死亡是所有曾被梦到过的一切,包括那有关我自己的梦,因此,每时每刻,我在那曾经中死去,又不断地在那一刻作为觉知而诞生。我死于那,又再生于那,死亡的念头让我兴奋。每个人都喜欢一本好小说,都期待知道它将如何结束,这并不针对谁。身体死亡后,心会以何种身份出现?梦结束了。我曾绝对完美,我不可能有比那还要好的人生,无论我现在是什么,我作为曾活过的一切美好在此刻诞生。

  我知道根本不可能失去什么,所以毫无保留地投入生活对我来说很容易。又因为我把所有都给了它,每一刻,我的生命都已完成。从不存在任何未完成的,一生之中,没有一刻我不完整。

  当我眼中仅有真实的东西,怎么可能有任何挫败的体验?即使当我似乎失败,即使在我似乎被打败时,我的内在依然有一种不变的感激和喜悦。比如,看我被科技难住真太有趣了。此刻,我在阿姆斯特丹的一间公寓里。一路奔波近三个月,住在不同的旅馆房间里,终于,一套公寓——可以整整待六天!它挨着公园,有一间厨房和俯瞰一个安静的广场的大客厅,并且,天堂中的天堂,一台洗衣机!没有比这更好的了。嗯,由于富克斯萎缩症,有时我能看见,有时我不能。我已经有好几天看不清东西了,我根本读不了洗衣机旋钮盘上的字。所以我等着,心想也许几小时后,我的视力会变得清楚些。后来我兴奋地发觉,我的视力好到能看见那些字了,当然,那是荷兰文。我打电话给一位荷兰朋友,她为我做了翻译。我猜了一下哪个盒子是放洗衣液的,反正谁需要柔顺剂?另外,我希望这的确是洗衣液,如果是,我希望它是给洗衣机用的。昨天有人给我详细地介绍了如何使用这台机器,所以我大概知道该做些什么,可我忘掉了一些基本的操作说明。噢,就这样吧。我启动了洗衣机,我兴奋极了。要有干净的衣服了!

  三个小时过后,我看了一眼,洗衣机还在转,而我又看不见了。在衣服被甩干,正确的程序完成之前,洗衣机的门是打不开的。现在我根据声音来转那些旋纽,像个保险箱窃贼一样,我把耳朵贴近它,仔细听那些咔咔声。洗衣程序结束了,那门仍然打不开。我读不了那旋钮盘,我搞不懂那机器,我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我把斯蒂芬叫了进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洗衣机里一大桶湿衣服,可门打不开。我不确定我放的是不是洗衣剂,它是否放在正确的投放盒里,那些湿衣服是否已洗干净。我注意到我感觉很平静——实际上我被逗乐了,我注意到我随时都在观察头脑和现实存在。什么都没错,一切都是对的。我甚至都没产生“机器应该正常运作”或“衣服应该洗干净”这样的念头,我只是看着现实下一步往哪儿发展。这太有趣了。目标是洗那些衣服吗?目标是在这台机器里洗那些衣服吗?你永远也不知道。一两个小时后,也许我们会去街上那家自助洗衣店里探险一番。

突然,我记起房东曾对我说过这洗衣机有个小怪癖:你必须把旋纽转到某个特定的位置才能完成洗衣程序,门才会打开。我把旋钮转到那个位置,门开了。终于,五个小时之后,呜啦!衣服洗好了。

  《老子》第五十一章

  道生之,而德畜之,物形之,而器成之。是以万物,尊道而贵德。道之尊也,德之贵也,夫莫之爵。而恒自然也。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亭之度之,养之覆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长而弗宰。是谓玄德。

  51

  道”生出了一切事物……

  它创造而不占有;

  行动但不期待;

  引导却不干预。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体的但却各不相同。没有两枚相同的指纹、两片相同的草叶、两朵相同的雪花、两块相同的石子。所有的这一切组成了这如实的存在,完美而不可分割。说出的每个字,分解了的每个音节,每一挥手,每一投足,每在牙刷上挤一下牙膏,这每一个看上去分离的事件都是那整体微观的一瞥。每一个都不同,每一个都有必要。有人活,有人死;有人笑,有人哭;在变化之前,这就是眼下如实的存在。

  我抬眼看去,你就在我的面前,你从未存在过,这是我们第一次相遇。你就是我的一切,我喜欢此刻你出现在我的面前。有些念头可能说:我们曾经见过,我们曾一起晚餐或一起做过什么。但对我而言,你完全陌生,我从未见过。我注意到你正被呼吸、被滋养着,你在你的幸福或痛苦中过得还不错。你百分之百地被支持着——大地支持着你,那椅子支持着你,你甚至还长着头发。你就是那如实的存在——你是我的内在,我那永远流动着、充满创造力、爱一切的自己。

  如果你请我和你一起做“功课”,我很乐意在那和你相遇。质疑是我可以被理解的地方,我就是那答案中的你。我们在那中心相遇。那是我唯一能被认识或理解的地方——在那中心,那真心里。

  无论何时你邀请我,我都会跳进你的梦中。我会跟着你通过那隧道,进入黑暗,进入那痛苦的深渊。我会在那和你相遇。我会牵着你的手,我们会一起穿过黑暗进入光明。没有什么我不去的地方。我就是那世间万物,我无处不在。人们常常对我说,“谢谢你为我赴地狱又返回人间。”可你是我的回声,你是我仍然困惑时相信过的所有那些概念;我曾经感受过所有那些被感受过的痛苦,我回来只是为了那些我自己剩下来的部分。全然的自由就这里——所有的痛苦都结束在眼下。那外在实际就是内在,所以只要有一个人在痛苦,那就是我在痛苦,尽管我在这里没有体验那痛苦,但并不存在分离。“那里”就是这里。我记得那幻象。即使在它最纯粹的状态,爱仍然回来和它自己连接,我称这为重新进入。在你自由之前,我不自由,而我知道你是自由的。如果你对我说你不自由,我能理解,因为我也曾经那样以为。

  确确实实,我完全不知道你是否应该痛苦。我尊重你的人生之路就像我尊重我自己的一样。如果你被自己关于你是谁的故事迷住了,目前你想要抓住它不放,我能理解;如果你真的不想痛苦下去,我会全力支持——通过“质疑”,无论你想多深入,我都会在那和你相遇;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理解;无论你要求什么,我都会给予。我爱你,因为我绝对地自私,而爱你就是自爱。

  我不变,我在你身上看到变化,是因为你说你变了。你是我的内在生命,你是我自己的声音在时时向我报告我的健康状况,而生病或健康——我完全不介意。你伤心,你不伤心;你理解,你不理解;你心平气和,你非常生气;你这,你那。我就是那报告自己情况的每一个细胞。即使一切在变,我知道每一个细胞永远都平安无事。

我能给你的最接近的描述是:我就是你的真心、你内在的自己、你来自的那个最甜蜜之处;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面镜子,我是那镜中的那张脸。

  《老子》第五十二章

  天下有始,可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开其兑,济其事,终身不救。见小曰明,守柔曰强。用其光,复归其明,无遗身殃,是为袭常。

  52

  “道”是那开始。

  万事万物源于它,

  万事万物回归它。

  人们对事物的起源充满好奇,“宇宙从何开始?”他们问,“我从哪里来?”一旦你变得清晰了一些,对这类问题的回答十分显然。宇宙从何开始?——此刻(如果它有开始的话)。清晰的头脑明白任何过去都仅是个念头。除了另一个念头,不存在任何念头具有真实性的证明,甚至那个念头也消失了,接着念头“那个念头也消失了”自己也消失了,唯有此刻存在,而甚至“此刻”也是一个有关过去的念头。事实上,宇宙无始无终,它不断在开始,它总是在结束。我从哪儿来?就来自这个念头。哎呀——现在我也消失了。

  有关这点,完全没有任何神秘。如果它显得难以理解,那是因为它实在太简单、太清楚了,以至于复杂的头脑不能领会。人们称为“神秘体验”的,可能也十分清楚,那也许是一种短暂的恩典,但它们最后相当于零。它们不是我们想要或不想要的体验,它们只是头脑的运作。你可以有最了不起的启示,看到从时间之初到时间结束所有物质的创造:宇宙如何从无开始,生出万事万物,它如何在无穷那点弯曲并回到它自己;它如何像一圈数字,每个数字不仅仅是个数字,也是一种能量或一种光和声音以及颜色完全和谐一致没有分离的振动;每一种生物、每一个物体、每一个原子,如何也是一种振动以及从零到无限中的一个数字;如何火是一个数字,空气、水和星星也各是一个数字;它如何自己完全明白万事万物——铅笔、云彩、星系、蚂蚁、原子——以不同的数字和频率振动着,都是它自己在回到它自己;数字如何毫无保留地出去,又毫无遗留地回来,回归到零;从时间的开始到时间的结束以及其间所有一切,整个有形的宇宙世界——火、水、冰、空气、岩石、泥土、人类、动物、静默,如何在同时发生,又如何全部等于零。你可以知道宇宙的起源、生命的终极意义、以及任何人曾渴望知道的所有一切,可那将无任何意义,因为宇宙中的一切,终究都是从无中想象出来的有,而你存在于你对自己的任何想象之前。即使你在一个念头里体验了所有的层次和方面,它所有的隐秘和曲折,甚至最深刻的知识也没有意义,任何人都可以在任何层次体验它,那也是真实的。只要你相信,没有什么不是真的;没有什么是真的,不管你信不信。你就是觉知,它包含一切,它什么都不省略;它不省略任何阶段的东西,它一个故事也不遗漏。

  真相是,万事万物来自“我”,没有念头,就没有世界。没有“我”投射它自己,既没有起源也没有结束。“我”只是出现,它既不出自于什么也不回到什么。实际上,甚至“无”也诞生于“我”,因为它也是个概念。认为存在无,你继续在创造有。

  “我”是整个宇宙的源头,所有的念头都诞生于那第一个念头,没有这些念头,“我”无法存在。每一个开悟的故事都结束了,那只是另一个关于过去的故事,即使它发生在五秒钟之前,也和发生在一百万年前一样。让“我”相信它有个身份的是那些念头,当你认识到这点,你明白并不存在一个要被开悟的你,你不再认同自己的任何身份,你变得与一切同等。

  当头脑没有任何可认同的身份,你体验到万事万物的美就像那是你自己一样。过去我看到我的手和手指不可思议的透明,我惊叹地看着光在整个手指里到处跳动,就好像看着分子被诞生、形体被聚合一样。所有的一切光芒四射,不仅在我手指里,也在万事万物里。

  万事万物现在仍然那么美,只是我不再那么惊讶。我已经习惯世界以任何形式出现,它都可被接受。它永远崭新,但现在它更平常,它变得成熟安定。一九八六年,刚开始时,我活在一种连续不断的狂喜中,我是那么陶醉在喜悦里,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走动着的灯泡。但那状态里有某种分离感,我认识到它如何让一些人害怕我,又如何让另一些人崇拜我。那光辉继续闪耀着,但最终,它的经验告诉它以平凡出现,在它既平凡又平衡之前,它对他人没什么价值。所以,如果有人要求,它会与他们相遇,它成熟到只是与他们相遇,没什么特别。

  通过他们的示范,人们渐渐教会我如何沟通。早期,当有人说“今天天不错”时,我经常觉得要笑出声来,我会觉得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玩的笑话,“哈哈!这笑话真不错,他们认为有可能有一天。”如果有人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可能会说,“我没名字。”他们问:“你是谁?”我会说,“我不知道。”他们说,“你的名字叫凯蒂。”我会说,“不,不是。”他们说,“你是一个女人。”我会说,“我不觉得如此。”他们问:“你在想什么?”我会说,“我没想。”他们想要让我明白我在想,有几个女的非常坚持,她们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来说服我,迫切想要证明我确实在想。她们说,“如果你在说话,你一定在想。”我说,“嗯,我没想。”“但你一定在想。”她们说我是不承认,我只是在欺骗自己。最后我明白了,我说,“噢,你们认为如果念头出现,是你们让它出现的。”现在我明白她们为什么认为我在想了。但真相是我没想,念头就那样出现了,尽管那也不是真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没有做那想的动作:我被想了。

  它变得更成熟、更脚踏实地,它必须理解它旧的内在自我的世界,它必须习惯它自己以一个人格出现。当他人的故事赋予它身份时,它必须习惯它自己的镜像。就好像在一个幼儿面前拿着面镜子,开始她对那一点也没兴趣,因为她没把那镜中的形象看作是她自己。然后一天,你给她穿了件新衣裳,如果她明白镜子里的是她自己的形象,她会欣喜异常。当她向镜子里看去时,她看到整个世界和所有的星系;那是我的身体,这是我的衣服,我的裸体;一切事物同时出现,此刻,所有的一切都是我。

  每年,我称为“最大的骗局”的那,都在变得愈加不可辨认。为了和人们在同一个地方相遇,为了爱的缘故,我背离真相说,“那是一棵树;这是一片天;我是凯蒂。”它的语言变得平常,它既不比他人显得聪明,也不比他人显得笨;它既不显得多,也不显得少;它只是观看并等待。它越善于改变、表现得相同,它就越有力量;它越被信任,那穿透力越深远。我会说任何自然的话、做任何自然的事情。

现在它成熟了。当人们问我名字时,我会说“凯蒂”。我会说“今天晚上很凉爽”,或“亲爱的,来看那些云”,或“那些玫瑰是不是很香?”如果你告诉我那是棵树,我会赞同你,于是你让我进入你的心,然后我穿透。如果你对真相不感兴趣,我们可以只是坐在一起,消磨一段美好时光。

  《老子》第五十三章

  使我介然有知,行于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而民好径。朝甚除,田甚芜,仓甚虚;服文采,带利剑,厌饮食,财货有馀,是谓盗竽。盗竽非盗也哉!

  53

  大“道”容易行走,然而人们喜欢小路。

  大“道”是容易的——它就是此时此刻在你面前显现它自己的一切:“洗碗去”,“回Email”,“不回Email”,这就是大“道”,因为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道。无论你做什么还是不做什么,都是你对现实存在的贡献,没什么比这更容易的了。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需要了,你不可能做错。

  小路是指那些你对你正在做或者没有做的事情的评判。当你把你在做的事情说成是“错的”、“很愚蠢”,或做完之后又将它贬为“没必要”时,你的日子会很不好过。把你已经做了的和你认为应该做的相比较、认为你需要达到某个外界的标准,是条难走的路。现实存在永远都是它此刻应该的样子,它也永远都是一个过去的故事。你可以尽可能地去和过去争辩,但即使你能举出世上最出色、最具说服力、最仁慈的、它为什么应该有所不同的理由,过去就是过去,它不可能被改变。所以,尽可能地吸取过去的教训吧,但只要你对过去还感到丝毫的内疚或羞愧,你都是在对自己施暴,而暴力是没有效的。那畅通无阻的路、那大“道”就是——从现在开始、从此刻做起。

你无法改变那个被投射的世界,但你可以改变你的心——那投射仪。你只需要注意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你都不必费心去弄清它,有个内置的信号会让你知道——它就是压力。你那未经质疑的对生活的看法让你相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而那永远都不可能是真的。压力让你知道是该质疑的时候了——评价你周围的人,把它写下来,问一问四个问题,再把它反过来。生活本身毫不费力,如果你认为什么地方有问题,质疑你的念头,直到你能看到现实存在是多么的完美。

  《老子》第五十四章

  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祭祀不绝。

  修之身,其德乃真;修之家,其德乃馀;修之乡,其德乃长;修之邦,其德乃丰;修之天下,其德乃溥。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观邦,以天下观天下。吾奚以知天下然哉?以此。

54

扎根于“道”的人,不可动摇。

生活中,我们只做三件事情:我们坐,我们站,我们躺下。差不多就这些,其他一切都是故事。生活并不难,是你的想法让它变得很难,你的幸福或不幸都来自你的想法。有两种坐着、站着或躺着的方式:一种是轻松自在的方式,一种是充满压力的方式。如果你不喜欢你现在的生活,我邀请你去质疑你的信念。深入自己内在、发现对“功课”四个问题的诚实的回答,需要很大的勇气。当你这样做时,你失去了你所有关于这个世界的故事——你失去了整个你理解的世界。一旦你质疑了你相信的东西,你目光清晰,因为头脑不再和自己冲突。事实上,对现实甚至有可能发生的最糟糕的情况,你感到很兴奋,你张开双臂迎接现实。有哪个问题不是源自相信了一个不真实的念头?

无论发生什么,我总是寻找其中的礼物,我对别的没有兴趣。我知道如果我失去了任何东西或任何人,我是被放了一马。如果我的先生离开了我,我会想,我怎么知道我不需要他呢?他走了。如果我失去了我的双腿,我会想,我怎么知道我不需要腿呢?我没有。当然,自由并不意味着你任由不仁慈的事情发生,它并不意味着消极或乐于受虐。如果有人说要砍掉你的腿,快跑!

你怎么知道你需要癌症呢?你得了。接受癌症,并不是往后一靠,什么都不做,那是否认。你去找你付得起费用的最好的医生,去得到你能得到的最好的冶疗。你认为在哪种情况下你的身体会更有效地康复?是当你心情紧张,充满恐惧,把癌症当做敌人一样地去抗争时?还是当你热爱现实,认识到你人生因为癌症实际上变得更好的所有方面,并在那份心平气和里全力帮助身体康复时?设有什么比内在和平更能赋予人生命活力的了。

你唯一痛苦的时刻,是当你相信一个与现实争辩的念头时,你是你自己痛苦的原因,你是所有痛苦的原因。世上并不存在痛苦,有的只是一个导致你这样认为的未经调查的故事,世上没有任何痛苦是真的。真令人惊叹!

愉悦和疼痛都是投射,只有清晰的心才明白这点。做完“功课”后,疼痛的感觉变了,一直在疼痛表面下的喜悦现在成了主要的感受,疼痛在它的下面。做“功课”的人不再惧怕疼痛,他们放松在疼痛中,他们看着它来去,他们认识到它总在完美的时刻来去。

今天早上我的眼睛很痛。由于富克斯萎缩症,角膜内侧有水泡,有时疼得厉害。此外,我的专科医生要我每日六到八次,每次往眼睛里滴一滴盐水,以减少让视力模糊的水分。那名副其实地是在往伤口上撒盐,它在那些不断形成、溃破并在角膜内形成疤痕的创口上增加了新的创痛。而且即使滴了一滴,当我看我外孙女的脸时,看到的仍是一团模糊。我注意到“玛丽真漂亮”的念头,接着,我想到按我这病的进展,也许有一天我会再也看不见她的脸。我明白那没必要,我无法在我内心发现一处最终很紧要的地方。也许我永远看不到我的孙辈们长大,也许我再也看不见斯蒂芬或孩子们的脸,当我认识到这点,我想寻找悲伤,然而我只发现喜悦。我内在涌起一种对生命强烈的感恩,我感恩生活是那么丰富完满,感恩什么都不曾缺失,感恩一切都是其应该的样子。我继续等着,想看看我是否能发现一个再多点什么的需要,但它没有出现。

另一天,坐在客厅里,我从茶壶里往一只杯子倒热茶。我不知道那杯子是裂的,热茶洒在我左手上。啊哟!真刺激!即使我的手开始抽痛,我知道我正看着的是百分之百的完美。我怎能在我手被烫到时认为它不该被烫到呢?我干吗要背离现实进入我的手应该怎样的幻想呢?当“功课”活在你的内在,念头不会妨碍你热爱所有正在发生的事情。痛苦永远在消失中,它是个过去的故事。我们曾受过的所有痛苦,地球上任何一个人曾受过的所有的痛苦,在当下这个时刻已经消失。我们一直活在恩典中。

  《老子》第五十五章

  含德之厚者,比于赤子。蜂虿虺蛇弗螫,攫鸟猛兽弗搏。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会,而朘怒,精之至也。终日号,而不嗄,和之至也。精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强。物壮则老,谓之不道,不道早已。

  55

  她轻松地任由一切事物来去而无所求。

  任何与现实存在保持和谐一致的人都没有可以投射为将来的过去,所以她没有任何期待。无论出现的是什么,它都是那么地新鲜、无与伦比、令人惊讶、显而易见,而那正是她所需要的,她知道那是一份她什么都没有做就得到的礼物。她惊叹它那样子,她不做任何区分——她不区别有声和无声、谈论它或者活出来它、认识它或作为它、触摸它或被它触摸。她对它的体验就像不间断地做爱,生活是她自己的爱情故事。

  对她而言,所有的一切都是崭新的,都是她从未见过的。她没有任何会妨碍她看到事物本来面目的信念。在“不知道”的纯真里,在不需要知道的智慧中,她得以认识到,此刻显现的一切只可能是仁慈。

  她任由一切事物到来,因为反正它们来了,并不是她有什么选择;她让一切事物离去,因为有没有她的同意,反正它们都会离去,她满心欢喜在那来去之中。她非常清楚:在她需要之前,什么都不会来;在她还需要时,什么都不会去。什么都不会被浪费,从来也没有太多或太少。

她不期待任何结果,因为她没有将来的概念。她了解现实存在的有效性和必然性,了解它本身的完满和丰富超越了她心里可能产生的它应该怎样的所有概念。因这了悟,她的生命永远都在更新。她自己就是那现实存在本身——永远对一切开放、永远感到满足。

  《老子》第五十六章

  知者弗言,言者弗知。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亦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亦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亦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

  56

  像“道”一样的存在吧,

  没人可以接近或离弃它、

  得益或伤害它、尊崇或羞辱它。

  我先生和我说了苏格拉底的事迹。苏格拉底说,“如果说我有智慧,那只是因为我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喜欢这句话!我喜欢苏格拉底帮助人们质疑他们的信念。当该他喝毒酒时,他愉快地把它喝下,他即没有吓自己,也没有像他那亲爱的学生那样,无意识地把一个不存在的过去投射到一个不存在的将来从而让自己悲伤,他根本不认同自己只是这付躯体。当心离开躯体,我们把它丢进土里扭头而去。苏格拉底知道无论发生什么,现实存在都是仁慈的,它都会给每个人的心带去欢乐。我对他的哲学一无所知,但我觉得苏格拉底似乎是个热爱现实存在的人。

  如果你的心欢乐而安宁,你一点都不关心你做什么或不做什么、活着还是死去。说话或保持静默,对你来说没有什么不同。有些人认为静默比说话更赋神性,静坐或祈祷比看电视或扔垃圾让你与神更近,可这是个制造分别的故事。静默是美的,但它并不比人们的说话声更美。我喜欢念头在我心头流过的时刻,我也喜欢什么念头都没有的时候。对我,念头绝不可能是个问题,因为我质疑过它们,我知道它们没有一个是真的。

  如果你学会了静坐,你的心会变的安静,你感到心平气和。但当你回到日常生活中,遇到得了张交通罚单或类似的事情时,只听轰的一声,你一股怒火上来,平静的心情荡然无存。当事情按你的意愿发展时,表现超脱是容易的,可只要你仍然深信那些没被调查过的念头,它们就仍具让你烦恼痛苦的力量。你要么相信你的念头,要么不相信,你没有别的选择。它们就像有人在你耳旁低语,如果你没留心,你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但如果你很清楚地听到那人的说话内容,你不可能不理会他,你会对他说的起反应。有了质疑这个工具,我们不仅注意到了我们的念头,看到它们和现实存在不符,搞清楚了它们对我们会有哪些具体的影响,我们还瞥见如果不相信这些念头会怎样,并体会到它们的反面至少一样真实。心的开放是自由的开始。

  你无法放下一个充满压力的念头,因为它本来就不是你创造的。念头只是出现,它非你所为,你无法放下不由你掌控的东西。一旦你质疑了念头,不是你放下了它,而是它放下了你——它对你已失去了原来的意义。世界改变了,因为投射它的那颗心已不再相同。你整个生命都改变了,而你却毫不在乎,因为你认识到你已经拥有你所需要的一切。

这不仅仅是简单的觉察。你用理解迎接了你的念头,这意味着你可以无条件地爱它们。在你深深地认识到其实连念头也不存在之前,你可能一生都会被它们控制或在和它们作战。你可能注意到,当你静坐时,你可以和念头相安无事;但当你拿了张交通罚单或你的伴侣离开你时,它们可能就不那么好应付了。你能做到仅仅观察情绪但完全不受它们的任何影响吗?我不这样认为。在我们没有达到那个境界之前,我们做不到。当我们深入内心真正地用理解来迎接念头时,念头自己会改变。它们被看透了,因此,如果它们再次出现,我们体验到的只是清晰——那包容所有一切的明了。

  《老子》第五十七章

  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夫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民多利器,而邦家滋昏;民多智慧,而邪事滋起;法令滋章,而盗贼多有。是以圣人之言曰:“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

  57

  放下固定不变的计划和概念,

  世界将自主地运行。

  当你简单地依循现实存在本来的样子行事,你会发现它掌握着所有你需要的智慧,你完全不需要任何你自己的智慧。机会是多余的,现实存在会让你看到下面将会发生什么,并且总是比你自己有可能发现的更清楚、仁慈和有效。

  上个星期,我在哥本哈根买了一个黑眼罩,当右眼疼时就带上让它休息一下。那是我的海盗面具。我眼睛更看不清了,模糊的时间更长,疼得也更厉害了。我眼角膜的细胞似乎在以很快的速度死亡。我很兴奋我将要得以见识盲人眼中的世界:那看不见的世界的仁慈;其它感官如何变得更加敏锐;手怎样学会辨认东西;朋友和陌生人是如何乐意提供帮助。

  可结果是,我可能会也可能不会失明。在我开始我的夏季欧洲之旅时,一位专家告诉我,现在有一种角膜移植术——很好,前不久还无治愈可能,现在有了。他说还要等四到五年才能轮到我做手术——很好。斯蒂芬做了一下调查,发现如果我要做手术的话,越快越好——很好,我将会有新的视力。他做了更多的调查,我们得知那手术有后遗症:眼睛里会留有令人不舒服的缝线,并需要十二到十八个月的恢复期。我听一位十六个月后眼睛里仍然有六针缝线的女人说,她的视力非常不好,而且眼睛疼得厉害——很好,我能忍受。人们常常对我说,“凯蒂,别再到处旅行了。”这会不会就是我不再旅行了的原因?谁知道呢?手术成功或不成功,我的身体是接受还是排斥那新角膜,我是否又能看见——我没有在这些情况下旅行的经验。现实存在会让我知道还要不要旅行,到目前为止,它告诉我的是——继续旅行。

  通过因特网,斯蒂芬发现有一种新的角膜移植手术(“最先进的”他带着微笑说)叫DSEK——后弹性层内皮剥离角膜移植术。做这手术最权威的专家是俄勒冈州波特兰市的马克·泰瑞医生。手术只需要一小时,最多只需要缝两三针或不需要缝。只移植角膜的内层,术后几个星期就可恢复——很好。接着,他发现一个Fuchs网上圈子的圈主恳请大家:“不,不,不要,不要去做,那还在试验阶段,还没有足够的有效数据。如果不去除整个角膜,Fuchs退化症还会复发的。别让他们拿你做试验!”——很好,可能应该选择传统手术。他又做了更多的调查。他和他的一些医生朋友讨论了此事,并问了很多问题。我们决定还是采用新手术——很好,这会容易些。我怎么知道我要做手术呢?我并不需要我的视力,但那疼得越来越厉害了,这疼痛有时让我筋疲力尽,影响到我和大家分享质疑——这让我知道了我该做什么。不过,此时此刻,一切还没有发生,而我不可能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往右眼里滴了些止痛的眼药水后,我在口述上面这些。我在做我的工作:主持一个周末的强化班,然后,我会为书签名一个小时或直到我的眼睛刺痛为止。多么美好的时刻呀——斯蒂芬在键盘上敲打我说的话,微风从旅馆房间那打开的阳台门吹进来,那斯德哥尔摩的天空!我心中充满对两位医生的感恩之情——帕斯卡的妈妈从法国为我快件寄来急需的眼药水,古斯塔夫的父亲为我在斯德哥尔摩开了另一种牌子的止痛眼药水。他们让我在此刻能继续正常地活动,他们也是来让我知道我该做什么的。明天早上吃完早餐后,古斯塔夫会开车送我们去机场,我们要飞往阿姆斯特丹。谁知道我眼睛的情况那时会变得怎样?我只知道此刻坐在这里,做着我正在做的事情,是什么就是什么,很好。会是谁的角膜呢?如果新手术成功的话,谁会死去并给我新的视力?就像你我一样,他或她会死的恰是时候,分秒不差,而我将继承现在正生长在那人眼中的角膜。哪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女人?是年老的还是年轻的?是黑人、白人还是黄种人?(德国一位热爱“功课”的可爱的人,要把他的眼角膜捐献给我。斯蒂芬谢了他,告诉他说,因为他还没有死,所以他不合格。)我爱现实存在本来的样子。如果我死后身体的器官能被派上用途,我会很高兴的。把我的心脏拿去吧,还有我其它的器官,我二手的眼睛。你需要什么就拿什么吧。把所有有用的部分都拿去,反正它们不属于我,它们从来就没属于过我。

  如果手术不成功,我期待着失明。我现在已经几乎失明了。在那个没有面孔、没有颜色的世界——一个美好并非常容易生存的世界里,我曾走过那些机场的候机室,看不见那些标志也无法读终端机上的显示;我曾走过那些旅馆,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我曾经站在上千人的面前,一点也看不见那些举起的手。斯蒂芬的视力很好,不用眼镜。在旅馆的自助餐上,他让我知道哪儿是剥了壳的煮鸡蛋,哪儿是无咖啡因的咖啡,烤面包机放面包的开口在哪儿,酸奶和水果在什么地方,让我很快就能自己搞定。我知道我什么都不需要知道,直觉让我通过不同的阴影和质地辨认周遭的世界。我装好了我的食物,和他一起穿过宽大的餐厅,去找那位要和我们一起进餐谈事儿的人。行走时,我的眼前是一片黑暗,然而那黑暗有不同的层次——那些阴影有的暗,有的更暗。一个阴影在移动,我问:“亲爱的,那是皮特吗?”斯蒂芬答道:“是的,找到了。”即使没有斯蒂芬,我也会毫无困难地走上前去问,“皮特,是你吗?”而今天,现实存在是如此仁慈,什么障碍物也没有,没有乱放的椅子,也没有任何会让我绊倒的东西。

  我永远确信面前的道路畅通无阻。如果我被障碍物绊倒了,我会非常开心地摔倒在地上。摔倒和不摔倒是一样的,站了起来和站不起来也没有不同。认识现在存在唯一的方式,是全然地和它在一起没有任何分离。那是持续不断地做爱。没有什么情人能比得上现实存在这个情人。

  到处我都看到公益。公益看上去就像是:一场海啸毁灭了整个村子;一个男人失去了两条腿;另一个男人终于得到了他努力了很久的升迁;一位妇女胖到弯不下腰来。它就像阴沟里冒出的臭气,或蓝天上慢悠悠地飘过的白云。我不再相信那个没有腿的男人不应该失去他的腿。我看到他想要那腿,看到他认为他需要它们,我看到由此而生的悲伤,看到他与现实存在的对抗造成了他所有的不幸。失去双腿永远都不可能造成一个人的不幸,不幸只能由希望事实有所不同而引起。

“我应该”,“我不应该”,“你应该”,“你不应该”,“我想要”,“我需要”——这些未经质疑的念头扭曲了那像青草一样到处都是的善。当你相信这些念头时,你的心变得狭隘。而目光狭隘让你不能认识到为什么失去了腿很好,失明了很好,生病、挨饿、死亡、整个村庄的毁灭——那似乎满世界的痛苦很好。它让你觉察不到那环绕着你的善,让你没机会感受到终于认识到这点时的那份兴高采烈。无论你怎样认为,现实存在就是其自然的样子。它不会去迎合你认为它应该怎样的想法,它也不会等待你的赞同。无论你是否理解,它将保持它本来的样子——纯粹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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